“这项圈,我会找机会求陛下解开。”
姜姒眼里泪光盈盈,她克制着眼泪笑起,“我不知该怎样谢你。”
伯嬴轻声道,“姑娘若想哭,在伯嬴跟前不必忍着。”
姜姒闻言便掉了泪,她轻轻舒了一口气,“伯嬴,我害怕。”
伯嬴靠近了姜姒,端给她粥,“有伯嬴在,姑娘不必害怕。”
他一口一口吹凉了,仔细喂她喝完,又道,“我去熬药,就在院子里,喝了药就不疼了。”
姜姒点点头,她隔着窗子看着伯嬴在院里忙碌。这时营里没什么人,大多在宫里值守。
她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天,那个冷面罗刹似的人,竟轻声细语地与她说话,给她煮粥熬药,悉心照料,她哪里会想到竟有这么一天。
她在榻上躺了已是许久了,便想要去院子里透透气。她下了榻,有些头晕目眩,便扶着门框盈盈立着。
伯嬴见那清瘦的人正靠在门口,忙紧走几步过来,“烟气大,当心呛着。”
姜姒便问他,“你不必去值守吗?”
伯嬴道,“我已告假,待你好了再上任。”
姜姒垂下头来,“我该回永巷了。”
他忙道,“你以后便在禁卫营,不必再去永巷了。”
姜姒怔然,“我不必再去永巷了吗?”
伯嬴垂眸,“是。”
她这才想起来,许之洐已经将她赐给伯嬴了。
这件事他们二人心知肚明,但没有人点破。
他便搀她回了营房,认真说道,“安心住着,我会照顾好你。”
姜姒心里一股热流涌过,只是终究感到歉然,“我只怕待在禁卫营中,对你不好。”
伯嬴觉得奇怪,“为何对我不好?”
姜姒轻咬着唇,“我身份低贱,怕你被人说闲话。”
“这里都是我的人,不会说什么闲话。”
继而又说,“姑娘亦是我的旧主,怎会低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