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王景炎、王景辉、王夫人以及一群丫鬟在衙役的带领下,走进了厅内。
众人神色各异。
王景炎一看到赵猛,便怒斥道:
“赵猛,你还敢回来,就是你这个畜生害死了我的父亲!”
赵猛当即反唇相讥,大声叫道:
“王景炎,你少来冤枉老子,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杀人了。”
王景炎冷笑一声,喝道:
“我们这几人当中,唯有你身强力壮,我爹那伤口只有身强力壮的人才能造成。”
陈昭微微一怔。
他没想到王景炎倒是聪明。
借着这一点,想将罪名嫁祸给赵猛。
“胡说八道!”
赵猛心下一横,破罐子破摔,厉声喝道:
“你跟夫人那点丑事,别以为我不知道?
你就说小少爷是不是老爷的?
你有种对天发誓,说小少爷不是你的种!
还有你的夫人为何回去,就是因为撞破了你和夫人的私情!
所以,你的夫人一赌气回娘家去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王景炎便挣脱了衙役的束缚,朝着赵猛扑过去。
两人扭打在一起,赵猛挥手一拳戳中了王景炎的心窝子,他惨叫一声,踉跄倒地。
而王景辉拍手叫好,道:“打得好!”
张海山看到混乱的大厅,努了努嘴,却见陈昭淡定地坐在椅子上,一言不发,他也不好开口。
陈昭见时机差不多了,挥挥手,道:
“够了,都给我肃静。”
王景炎跪下磕头,朗声道:“大人,这个狗东西是杀害我爹的凶手,还请大人为我爹伸冤!”
“放屁!这个事情跟我没关系!你少来诬陷我!”
赵猛冷笑道。
“肃静!”
陈昭缓缓起身,目光扫视一圈,沉声道:
“今日,本官便将这王老爷被害一案,当着诸位的面,细细剖析一番。”
大厅内,为之一静。
随后,陈昭看向赵猛,问道:
“赵猛,你且再说一遍,那晚你究竟做了什么。”
赵猛连忙跪地,带着哭腔说道:
“大人,小的昨晚先是被老爷训斥,之后又被黄管家叫去又训了一顿,说要赶小的走。
小的心里烦闷,就出去找朋友喝酒了,一直到很晚才回家。
小的真的没有杀老爷啊!”
陈昭问道:“这些话,我都听到了,你具体是什么时辰出现在地窖内?”
赵猛想了下,答道:“应该是亥时末,快点子时的时候。”
陈昭微微点头,又看向黄管家,道:
“黄管家,到了此刻,你还要隐瞒吗?赵猛所言,你如何解释?”
黄管家身体微微颤抖,却仍咬着牙说道:
“大人,老朽真的不知,老朽从未见过他进地窖。”
陈昭冷笑一声,道:
“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想不承认?当晚你撞见了王夫人杀了王老爷,而后你想帮她顶替罪名。”
陈昭冷笑一声,转向王夫人,道:
“王夫人,听闻你曾在杂技团待过,还是当家头牌,有踏雪无痕的绝技,可有此事?”
王夫人神色微微一变,福了一礼,道:
“大人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如今妾身早已离开杂技团多年,这绝技也早已生疏了。”
陈昭负手而立,不疾不徐地说道:
“可据本官所知,踏雪无痕并非轻易能忘的技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