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节度使司衙门大堂内。
魏冉、郑伯安、周桐等人正在商议战后事宜,堂内气氛肃穆。
当陈昭踏入大堂时,众人纷纷起身相迎。
“陈大人伤势可好些了?”
魏冉快步上前,关切地问道。
陈昭拱手还礼,道:
“多谢魏大人挂念,已无大碍。”
郑伯安笑着拍了拍陈昭的肩膀,道:
“你小子这次可是立下不世之功啊!”
众人寒暄一番后落座。
陈昭环视众人,沉声道:
“诸位大人,如今战事平息,正是推行脱籍令的最佳时机。唯有如此,才能一劳永逸解决土司之患。”
魏冉捋着胡须,眉头微皱,道:
“此事是否操之过急?眼下百废待兴,若是此时推行,恐怕……”
郑伯安拍案而起,大笑道:
“我觉得此时正好!如今我军挟大胜之威,土司臣服。此时不推行脱籍令,更待何时?”
就在此时,秦召敏突然站出来,阴阳怪气地说道:
“倘若这些土司再掀战乱,我等又当如何?”
堂内顿时一静。
陈昭目光一沉,看向秦召敏,道:
“秦召敏,你这种人也配在这里说话?”
“你!”
听到陈昭直呼其名,秦召敏勃然大怒,脸色涨得通红,道:
“陈大人,你什么意思?”
陈昭猛地站起,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摔在案上,喝道:
“你之前贪污之罪,铁证如山,还想抵赖?”
文书散落,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账目和签字画押。
正是之前,陈昭在屏南县暗中搜集的秦召敏罪证。
秦召敏脸色瞬间惨白,踉跄后退数步,道:“这……这是栽赃!”
“栽赃?”
陈昭冷笑一声,道:“我何须栽赃!你贪污之行,人尽皆知。”
随后,陈昭转向魏冉,道:
“魏大人,还请将此人收监!”
魏冉见状,脸色铁青,眉头紧锁。
当初,之所以容忍秦召敏,是因为他可以调解土司之间的矛盾,如今他显然是无用了。
而陈昭的意见,他不得不尊重。
此战过后,陈昭的地位扶摇直上,他也不敢得罪。
他想透这一点,大声喝道:
“来人!拿下秦召敏!”
四名衙役立刻冲入大堂。
秦召敏惊慌失措,歇斯底里地喊道:
“魏大人!没有我周旋,那些土司迟早还会叛乱!你们不能过河拆桥。更何况,你还收了我的银子。你们都收了我的银子!”
“胡说八道!快快拖下去!”
魏冉厉声喝道。
待秦召敏被拖走后,堂内气氛凝重。
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陈昭。
陈昭环视众人,淡淡一笑,道:
“诸位大人,刚才那个秦召敏胡说八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此言一出,众人松了一口气,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。
魏冉哈哈一笑,道:
“陈大人,不愧是国之栋梁,国之栋梁啊。”
众人露出了恭维的笑容。
陈昭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,淡淡一笑,道:
“魏大人,土司之乱根源在于制度。唯有推行脱籍令,让各族百姓摆脱土司控制,才能真正安定岭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