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焕然哀苦道:
“秦将军,这,这,不是我们不愿意支持抗日,关键,关键是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笔钱!
等缓过这口气了,别说500吨,5000吨也不在话下!”
秦晋冷笑道:
“瞿先生,可能你和我没怎么打交道,我的规矩你还不熟悉。
那我今天正告你和你们一声,我秦晋只看结果,做事只讲雷厉风行!
在我这里,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,如果有,那我不介意解决问题的问题!
你说你们穷,我看未必,有人称呼为匪,我觉得这话没毛病!
说实话,以前我觉得缴获这个词很光荣,可现在我觉得变了味!
可惜,奈何,我用了就上瘾了,明明是别人的东西,我只要打出茶气口号,那么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实行缴获行为!
你不知道,别说你们,我都乐此不疲!
而根据我的经验判断,我缴获是还给别人留了一手,我都富得流油了!
你跟我说穷?
我拥兵二十多万,还要补贴四五十万民兵,我都吃香的喝辣的,你让我怎么相信?
我们老家啊,有一种乡下妇人,她啊,明明有公公,有丈夫,有儿子,而且都是强壮的劳动力。
可她天天就喜欢穿得破破烂烂,缝缝补补的逢人就说穷。
不管你是给了她一斤米还是三斤稻,她只要接过去转手就说这二两米,半斤稻不够她那几个小孙子糊口!
这种人啊,我特么的是最看不惯的,不知瞿先生如何看待这种妇人?”
瞿焕然脸上一红,不由辩解道:
“百姓劳作,人丁又多,国税,地税,人头税,一年下来,其实也剩不下多少,勤俭节约,小算小计,也是一种活法!
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意外或者税收什么时候到来嘛!”
秦晋冷哼道:
“意外吗?
你真这么觉得?
我一个兵痞,作为政权,我都知道老百姓一个人一年挣多少交多少吃多少剩多少!
我福建最穷苦之劳动力,一人一年33块大洋,须纳土地税3块,夏税2块,秋税2块,人头税1块,一年共计须纳税6块!
剩下27块,吃最差的养活自己一年需要14块,只剩13块可以养活家人。
我一个兵痞都知道要给百姓留活路,可是据我所知,其他地方的税可是我的两倍,三倍!
而赣南更惨,同一个地方要交两次税,他们更穷,更苦,一年下来,挣的还不够税钱,年年欠税年年借,吃得不如牲口,压力却比牲口还大。
结果呢?
税是一分都少不了!
你别说你没有,你不知道,年年开年就自动成为最大的债主,这么大的债主,你跟我说没钱?
穷不可怕,我怕装穷!
因为我知道一个可以把脸放在屁股底下的人,她狠起来,可比我这兵痞狠多了!
咱们在商言商!
我抗日,你们出钱出力,然后我们一起高喊民族万岁!
大家都尽到了自己该尽的义务,功劳是大家的,我觉得合情合理!
可谁要是光动嘴儿,不拿东西出来,分功劳的时候又争又抢,那这就说不过去!
权利和义务是捆绑的,活着是权利,税是义务,因为我们要保证我们活着,所以就需要民族,需要国家,而维护一个强大的民族和国家就需要不断的税收来保证它的强大。
我是这么认为的,老百姓也是这么觉得的,所以我们任劳任怨!
可是如今国家有难,私下之争,个人之利,都该为国让路!
为了抗日,没有谁是谁的谁,一切资源,优先于战争!
我秦晋虽是匹夫之勇,然数年来,我之私财,尽在军队,土地,国家之战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