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,此事是我的错,要如何才能让前辈消气,前辈尽管说,在下,尽量满足。”
周迟没有理会他,只是淡然看着院外,开口道:“谁都不要走,敢离开小巷,人头落地。”
小巷外,其实早在孙添被眼前的年轻人一把捏死之后,那些孙氏子弟就要跑路的,但想着有彩衣男人在,这才留了下来,但这会儿彩衣男人都已经败了,他们再傻也知道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,早有退意,不过此刻听着这话,众人哪里还敢动作。
说完那话之后,周迟从屋檐下走到院子里,看向眼前的彩衣男人,笑问道:“你都是没那玩意了,怎么还要想着掳掠女子呢?跟我说说,怎么想的?”
彩衣男人苦涩不已,不敢说话。
但周迟看着他,再次问道:“这显然不是第一个了,之前那些女子,还活着吗?”
彩衣男人依旧低头,揣摩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剑修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只是他不回答,那柄飞剑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抵住了他的额头。
剑尖的寒意让他浑身一颤。
“那换个问题,青山府的情况,跟我说说。”
周迟漠然地看着彩衣男人。
彩衣男人听着这问题,看着这飞剑,哪里还敢犹豫,连忙一五一十地将青山府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,没有半点敢隐瞒。
甚至连自己修行的事情,也都没有任何隐瞒。
听完之后,周迟讥笑一声,“有一个凭着旁门左道跻身的万里境府主在,就敢这么行事,无所顾忌啊。”
彩衣男人听着这话,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眼前的年轻人有天大本事,不把万里境放在眼里,还是……这年轻剑修真出自那座大修士如云的大宗门里。
要是前者,彩衣男人就真是走大运了,估摸着这是碰上了赤洲那最了不起的一拨天才年轻修士了。
但不管如何,他都知道眼前的年轻人,怎么都不可能是自己能够招惹的。
“前辈,我也是受创之后一时乱了心智,才有些癫狂,前辈放心,此事之后,我定然洗心革面,潜心修行,再也不做恶事。”
最后,彩衣男人还是想要赌一把,至少要挺过这次难关。
“你连自己胯下那玩意都能说丢就丢,这么心狠,我怕放过你,过个几十年,你来找我报仇啊。”
周迟微微一笑,“万一到时候我境界停滞不前,不是你对手怎么办?”
彩衣男人一怔,随即磕头如捣蒜,“前辈,我可发血誓,今日之事,绝不敢再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柄飞剑已经洞穿了他的头颅,然后飞回周迟手里。
彩衣男人双目失神,就此倒了下去。
“认错这件事很难,改错就更难了,知道你难办,我帮你办了就好。”
周迟收起飞剑悬草,转过身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孙月鹭,温声询问,“没吓到?”
孙月鹭小脸苍白,但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那行,咱们去找你哥。”
周迟带着孙月鹭走出院子,看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的孙氏子弟,然后那帮人瞬间便跪了一地。
周迟自顾自说道:“还是那句话,敢离开这条小巷,后果自己掂量。”
带着孙月鹭走出小巷的时候,孙月鹭才看着这个居然是山上神仙的周大哥,认真道:“周大哥,谢谢你。”
周迟笑了笑,想起一事,摇头道:“早些时候,你赶我走之后,说要祝我长命百岁,其实对我来说,不是什么好话。”
孙月鹭一脸茫然。
周迟没有解释,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