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沅南是大县，这样的大县会让城隍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大。
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，是清玄观。”

所以曹宸来到了清玄观。当推开那朱红色的大门之后，他见到了一座道观。这道观并没有荒废多年的残破，连灰尘都未能落下分毫。

明显是有人打扫过的模样，应该就是那城隍所说的小妖了。

本来苏苜是想要自己前来的，但是曹宸向苏苜请愿来此，因为他感受到了命运间的吸引。苏苜最后也点头应了。

曹宸一身白色云纹的衣袍，走入道观之中。入目先是一个巨大的铜炉，而炉中还有着几个燃尽的香。铜炉旁边是一张小桌子，这桌子上同样放着堆叠整齐的香。

散发着淡淡的味道，整齐，哪怕是这座道观并没有人也是一样。

曹宸拈了三炷香，甩了甩后，这香便被点燃。他向着大殿的方向拜了三拜。他从苏苜那里知道，清玄观不供奉神祇，只拜天地。

所以并没有什么忌讳。而只要是这个世界的生灵，这天地都承受得住这一拜，不会因为所拜之人身份地位高而将神像拜裂的情况。哪怕蜃龙来拜都受得住，当然蜃龙是不会来拜的，想都别想。

曹宸拜完之后便将香插入铜炉之中，袅袅的轻烟飘向了天空。

他环顾了一下四周。窗户新涂了漆，而屋顶的琉璃瓦也是有过整修的痕迹。地面很平整，没有杂草。而道观后的几间房子并没有被打开，只有西边一间小屋似乎住了人。

虽不请自来，却也懂些礼数。

这也是为什么城隍没有驱赶的原因。这一位莫名来客似乎与苏苜还有着些许渊源。正当曹宸将周围都打量了一遍之后，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处，连那香火钱也没有少多少，反而多了一些崭新的铜钱。

曹宸莫名地笑了一下。他从这些动作当中读懂了其中的小心翼翼。

而与此同时，一个少年快速地奔走在山道之上。他只是刚刚下山了一趟，便听人说，有人上山来了，于是就飞奔而来。

当站在门前时，曹宸似乎也有所发觉，转头看去，正好对上对方的眼睛。他从这个少年的眼中读到了一丝丝心虚。

他已经在这道观中住了两三年了。

除了特定的节日会有人上山外，很少有其他人来：“您是来上香的？”

“不是，我是来找人的。”曹宸看着面前局促的少年笑着说道。

“你是这道观的人？”

少年被问得更是心虚：“我是来报恩的。但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，我想要等他回来。我也无处可去，便在这里暂住。我不是坏人……”

“哈哈哈，看出来了，你甚至都不是人。”曹宸逗了逗对方。

他感觉自己同蜃龙他们呆久了，说出来的话都不着调了，这完全是下意识的。

然而这似乎给对面的少年吓了一大跳，眼中也变为了竖瞳，瞬间与曹宸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：“你你你，你是什么人。”

曹宸从一开始便认出来了，这是一只狐妖。不过这只狐妖身上却没有血气，灵台清明饱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