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正伸手弹了弹虞羡光洁滑嫩的脑门,见她瞪着黑葡萄般大的湿漉眼睛望着他,摸了摸鼻尖,有些后悔手上的力道没个轻重。
“你呢,可知错了?”张正轻咳两声,转头看向虞羡身后的黑衣少年。
他像是一道鬼魅,立于少女身旁时,更像是她的影子。
永远跟着主人的影子。
张正的眼瞳闪了闪,莫名不悦地抿起唇。望着眼前与他有八分相似的少年,看见他身上交错的伤痕,亦有同感般有些牙酸。
“奴才早该一开始就拦下羡羡,不该让少主为难。”阿那然重重地垂下脑袋,无论从何处瞧也只能看见他漆黑的头顶,让人看不穿摸不透。
张正点点头,看了眼身后的小厮:“将房中的金疮药和修复膏拿来…....日后受了欺负皆要于我说。轻易让旁人践踏,并不会让屑小让步,只会叫他们愈发嚣张。”
“知道了么?”他抬起如月光般清冷的眼眸,依次望向二人。
虞羡闷闷的应了一声,见他又开始咳嗽,眉间不禁浮现出担忧焦急。
见张正竟让钱郎中如愿留下,虞羡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,微蹙着眉开口。
“少主可知那钱郎中就是一个废物草包!今个儿他熬制的汤药,压根就不适合您的体质,更何况其中还添加了…...”
张正发白的薄唇微弯,眼底浮现出猫捉老鼠时的游刃有余劲儿:“这样的人,留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全。若他做出糊涂事,主动权在我们手中更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