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他身边那位美人都用手轻掩樱口,侧着头,偷偷朝许青白打量而来。
人群中,也不乏有拍手叫好的声音,让那中年人愣在当场,又羞又怒。
而那位紫衣公子哥显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,打狗还得看主人,许青白这不明摆着不给他面子么!
他见黑金大氅的年轻人如此说,冷哼一声,怒目看向许青白,说道:“杰少说笑了,这人既没上场,也没喝酒,一切都没按规矩来,哪里来的什么彩头!”
“谁稀罕似的!”许青白针锋相对地报以冷哼,转身牵着姜桃的手就要离场。
还真不是他非要凑热闹留首诗,只不过是看不惯这位油腻中年人的做派,再加上身边的小姜桃一时没忍住搅入了局中,他这才不得不下场,灭了对面仗势凌人的嚣张气焰!
紫衣公子哥见许青白真的就要拍屁股走人了,一时有些着急,他大声喊道:“且慢!这位兄台,能否赏脸过来喝杯酒,本公子觉得,你比刚才那老小子又要有意思多了...”
“恕不奉陪!”许青白听出了对面拉拢的意思,但却头也不回,丢下这么一句后,就要扬长而去。
紫衣公子哥见许青白不识抬举,哪肯罢休,追上前来,呵斥道: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
许青白被紫衣公子哥挡住了去路,看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管你是谁!”
紫衣公子哥不料许青白竟比他还要嚣张跋扈,他今天与黑金大氅的年轻人针锋相对本就没讨到什么便宜,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。这会儿,他又见许青白如此地不识抬举,不光如此,说话比自己还冲,就仿佛一个无名小卒,今天都可以随随便便骑到自己头上似的
他不禁恼羞成怒,一边开口训斥着:“找死!”一边伸手朝着许青白衣领抓去。
眼看着就动起手来了,从人群里冲出几个壮汉,快速朝着这边就冲了过来。他们可都是紫衣公子哥的恶家丁,平时作威作福惯了,今天被紫衣公子哥私底下带着混入园中来,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家公子吃亏!
这边,紫衣公子哥还没碰到许青白的衣角,就见一道紫色的人影飞了起来,“噗通”一声,划落到旁边的大湖里,溅起高高的水花!
紫衣公子哥是个旱鸭子,不识水性,他手脚不停地乱打乱划,脑袋在水面上一沉一浮,着急喊道:“先...咕噜咕噜...先救我...”
眨眼功夫,看来已经喝了不少的湖水!
那几个壮汉赶紧舍弃了许青白,一个个的,争先恐后地栽进大湖里,随后又拉又拽,将紫衣公子哥拼命往岸上推!
奈何这几个壮汉里,就没有一个水性出众的,救援现场一片手忙脚乱。
许青白想了想,并没有趁机溜走,反而转身回去,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,他来到场中那位老管事的桌前
许青白客客气气地从那位老管事手里接过那只笔来,站在桌前,勾勾画画,一阵奋笔疾书。
少顷,许青白挥写完毕,重重地将笔扣在桌上。
在阵阵交头接耳声中,在湖中传来的一声声叱骂声中...许青白牵上姜桃的小手,翩然而去。
桌边,那位老管事就要伸手探头去看桌上的字迹,不料却被人捷足先登。
只见那位黑金大氅的年轻人跑了过来,一把将铺在桌上的那张宣纸给抓了起来,他摊在手里,大声念道:
“燕雀少有横海志,蟪蛄难知春与秋。塞上宁纵他日马,城东不斗少年鸡。”
正在一旁探头的老管事这下再也忍不住了,不禁拍案叫绝!
黑金大氅的年轻人在沉吟中缓缓抬起头来,他随后癫狂大笑,半晌后,他大声喊道:“名篇!名篇!绝对算是名篇了!”
他又赶紧跑到那位美人的身边,伸手对着那挺拔的臀部用力一拍,拍得肉浪叠起,上下起伏颠簸
在美人吃痛的呻吟声中,他朝着渐行渐远的许青白拼命喊道:“这位英雄,先别急着走啊,我的美人...啊呸!是你的美人...还没带走呢!”
“英雄,本少说话算话,她这今晚归你啦...”
“英雄,你只管放心好了,就算日后生个大胖小子下来,我都帮你养着...”
“哎!我说英雄啊,你别不说话啊,你倒是回个头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