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——

莫千钧找到贺绍元的住所就是一顿敲门。

“谁啊……”

屋内传来一声有些苍老的声音，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
贺绍元打开门看到莫千钧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，客气道：“千钧，快进来。”

莫千钧看着贺绍元有些消瘦的身体很是疑惑，当初救下他的时候可是将大补丹都送入嘴里了。

按道理来讲，现在再不济也不是个消瘦老人。

当莫千钧进入屋内味道了一股子臭味，屏住呼吸极不情愿走进去。

莫千钧环顾四周，发现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的药品，其中一些已经发黑长霉，散发着不可明状的臭味。

桌上还放着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子，莫千钧斜着眼睛扫了扫贺绍元，他嘴边有一丝黑色水痕。

很显然莫千钧进来之前贺绍元正在饮用这瓶黑色液体。

贺绍元赶上前去将小瓶子收起来，搬出两张椅子尴尬笑道：“坐……”

莫千钧看着两张满是灰尘的椅子没有去坐下而是张了张嘴想什么。

“你看看我，最近生病了家里也没怎么好好收拾。”

贺绍元一边道歉一边急匆匆用苍老的手掌不断擦拭椅子上的灰尘，斑白的双鬓流着细小的汗珠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莫千钧语气很淡，将贺绍元正在擦拭地椅子拿开，蹲下来用眼睛盯着他那浑浊而又空洞的双眼。

贺绍元眼中有懊悔也有悲伤，叹了一声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“千钧，我对不起你啊……”

贺绍元声音有些梗塞，眼泪从沟壑遍布的老脸转了几圈才滑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