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明显武道瓶颈的情况下，姜羽的实力提升速度，将会变得异常迅速。

他的目光落在了拳法那一栏的描述上——登峰造极。

与其他几项武技后面都标注着百分比不同。

拳法后面并没有具体的百分比进度，而是以“登峰造极”四个字来概括。

“登峰造极，这应该代表着，我对自身肉体的掌控，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的水平。”

“至少，在凡俗武者的范畴之内，在超凡入圣之前，这已经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巅峰了。”姜羽心中明悟。

他缓缓闭上双眼，仔细地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。

在这一刻，他只觉得自己的每一丝肌肉，每一根骨骼，每一滴血液，甚至每一个细胞的律动。

都仿佛在他意念的掌控之下，清晰无比。

他能感觉到，自己的每一分力量，都能得到最精准的调动与控制。

仿佛有一台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在进行调控，不会有丝毫的浪费。

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，都能发挥出最圆满、最协调的效果。

那种感觉，就好像之前身体与意识之间，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。

虽然也能看清外面的景象，但总归有些模糊和隔阂。

而现在，这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了。

他的意识与肉体，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完美统一，再无任何阻碍与滞涩。

甚至，姜羽隐隐感觉到，哪怕他现在没有主动进入修炼《聚元诀》的状态。

他的心灵，似乎也能更加敏锐地感知到周围天地间那些游离的源能粒子。

可以清晰地体悟到自然界中那些微妙的规律与韵动。

所谓“凡道绝巅”，其实换一种说法。

就是距离那传说中的天人之境，仅仅只有一线之隔了。

武艺高绝，已几近于“道”！

“十八岁的凡道绝巅，放眼整个人类几十年的武道历史长河之中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吧？”姜羽睁开双眼，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。

当然，他也知道，大千世界，无奇不有。

比如，太清大学历史上那位是非功过难下定论的司徒嘉。

据传闻，他年仅十七岁，便已经踏入了凡道绝巅之境。

其天资之恐怖，简直骇人听闻。

还有地球的守护神，苏曦语。

据说她也是在刚刚进入太清大学不久，其武道境界便从五阶“凡道绝巅”，一举突破到了更为高深莫测的六阶。

其悟性更是常人难以想象。

但这些，终究都只是凤毛麟角般的特例。

整个人类武道历史上都屈指可数的绝代天骄。

对于绝大多数武者而言，能够在有生之年触摸到凡道绝巅的门槛，便已经是毕生追求的无上荣耀了。

而他姜羽，在十八岁的年纪，便已然站上了这个高度。

“我承认，其中有一点系统小小的帮助，但与我自己的努力也是密不可分……”姜羽心中暗暗道，“系统，加……”

他这次踏入“凡道绝巅”的过程，是如此的自然而然。

在心境受到触动之后的顿悟，水到渠成。

以至于，周围的其他人，包括他的家人，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。

甚至因为他突破之后，气息变得更加内敛圆融，返璞归真。

正所谓，大音希声，大象无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