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太太和崔瑜,也与冬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内眷们一起,忙活着安置伤兵,安抚百姓,施粮布药之类的事情。
日子忙碌起来,反倒是较身在京师的时候,眼巴巴的为着冬州的事情着急要好受一些。
这样忙碌的日子持续了三日,詹大人遣去盯梢的衙役那边也终于有了发现。
“回崔姑娘和大姑娘的话,大人差小的来禀报二位姑娘,”詹府的管事急匆匆的赶过来,跑出了满额头的汗。
他行了个礼,便喘着粗气道:“多亏姑娘们想的周到,大人遣了人盯了这几日,竟然是真的抓到那不安好心的贼人了。”
想起那从贼人身上搜出来的药粉,甫一洒进水里面,便黑了整根银针的模样,管事心里面便气的恨不能活刮了那几个卑鄙小人。
如今国难当头,这几个人,不说为了朝廷尽忠便也罢了,竟然还为了那么点子蝇头小利,便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哪儿边的人了,竟然是连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也肯做。
若是真的让他们得了逞,只怕是这附近的人,不出今日,便全部都可以排着队去给阎王爷磕头了。
那起子吃里扒外的小人怎么也不想想,若是大雍都没了,他们对那西戎贼人还能够有什么用处。
到了那个时候,那西戎贼人还能够留着他们,继续给他们银子花?
想的倒是美。
那外族人建的朝廷才亡了多少时候,这些个卑鄙小人,便不记得自家的祖宗,在那外族人的手下讨生活的时候,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了吗?
呸!
真是白瞎了朝廷白白发给他们的粮食了,连他们大人,都将自己府里面的粮食捐出来不少呢。
那管事忍着心里面的恼恨,继续回禀道:“那些个贼人,果然都是些软骨头的货色,甫一被衙役们抓到,板子且还没赏呢,便争先恐后的招认了。”
“说是一个多月前,他们打猎的时候,碰上了个西戎长相的人,给了他们那包药粉还有十两银子,让他们收到讯号之后,便寻个机会,将那药粉洒进城内的水井里面,还说是事成之后,便封他们做西戎的大官。”
嘿,那几个龟孙子,还当真信了那个西戎人的鬼话,便那么丧尽天良的帮着西戎人,去害自己的同胞了。
管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当着自家姑娘,还有崔大人府上的千金的面斥骂那些个内奸叛徒。
就攥着拳继续道:“如今那些宵小之辈,已然是悉数被衙役们拿住了,城里面的几处水井,也时时的都有专人看管着,即便是这城里面还隐藏着那些西戎人收买的内奸,也定然是不会寻到什么作乱的机会的,便请两位姑娘放心罢。”
“那几个被抓住的人,可有交代他们与西戎贼人约定的讯号是什么?”崔瑜与詹敏真对视了一眼,问那个管事道。
“交代了,”那管事答的也快,躬身便道。
“想那西戎人也真是够狡诈的了,竟然是训练了什么本不是用作送信的鸟儿,再将那鸟儿混到寻常的鸟群里面,飞到他们约定好的地方,便落在枝头,等着那几个被收买的人去接信。”
说起这个,那管事也是又急又气,“那几个内奸,本是些大字儿也不识几个的人,那西戎竟然是想出了把墨汁滴在纸条上面为号的阴险法子。”
“如此这般,不仅能让那内奸知道他们的指令,即便是咱们的人在半途截住了那只鸟儿,也是万万没有法子知道那纸条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的,若不是姑娘们想到了这个,只怕真是要让那些个小人得逞了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……”崔瑜想了想问,“那西戎人又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的指令,顺利传达到了那几个内奸手里面了呢?”
“还是说,他们还约定好了,收到那纸条之后,又或者是成功将药粉洒进了水井之后,再给西戎人传什么讯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