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本宫还使唤不动你了?莫非,你也想跟着她们一起被杖毙?那本宫倒是也很可以成全了你!”
冯姝月冷冷的瞪了说话的大宫女一眼。
她处置不了崔瑜,也诘问不了皇帝,已经是够憋屈的了,难道她堂堂端妃,连杖毙几个宫女出出气的权利都没有吗?
简直是太不把自己这个妃位娘娘放在眼里了。
“奴婢不敢,奴婢不敢!”
方才开口的宫女被自家娘娘这话吓的登时一个激灵。
她哪里还敢再继续劝说些什么,当即便屈膝跪在地上,连连叩首道:“请娘娘开恩,饶了奴婢,奴婢这便押她们去宫正司受罚,这些贱婢,胆敢如此非议娘娘,当真是该死极了,奴婢定然在宫正司看着她们咽气,再回来向娘娘复命!”
果然是群贱骨头,好端端的吩咐她,她支支吾吾,搪塞推诿,非得等到自己冷了脸色,她才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份。
冯姝月冷哼了一声,抬脚便踢到了那宫女的身上,“既然知道错了,那还不快去?难道是在等着本宫给你唤轿辇来,抬着你将她们领去宫正司受刑吗?”
那宫女身上一疼,险些便要歪倒在宫道上,却也分毫不敢多言,连连应了三个“是”字,便连滚带爬的朝之前聚在一起说小话的小宫女们而去了。
另外的几个咸阳宫大宫女低着头悄悄对视了一眼,神情里皆是一样的胆颤和心寒。
端妃娘娘,果真是个不值得效忠的主子。
她们倒霉分到了咸阳宫当差,不求什么荣华富贵,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的活到出宫的年纪吧。
日后,端妃娘娘想让她们做什么,她们便做什么,绝对不会再出言劝说些什么了。
冯姝月却对这些宫女们的想法一无所知。
她心满意足的看着仓皇离去的大宫女,欣赏着不远处,那群方才还兴致勃勃的非议自己,夸奖崔瑜的宫女们的哭喊和求饶。
这才是皇家的娘娘,应当有的威严。
等到日后她做了皇后,定然要好好彻查一番,将所有非议过自己的宫人,全部杖毙,再让阖宫的宫人都前去观刑,看哪个没长眼的,还敢如此不将她这个娘娘当回事。
还有崔瑜,她竟然敢拿着鸡毛当令箭,心安理得的襄助着太后筹办万寿节,全然不将自己这个宫妃放在眼里,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风头。
如今,她是处置不了她。
可是,太后也活不了几年了。
到了那个时候,她定然是已经登上了皇后的宝座,她便不信,堂堂的皇后,还会处置不了一个过世太后的义女。
“你——”冯姝月回身指向一个宫女。
那宫女经她一指,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,忙不迭地屈膝礼道:“请娘娘吩咐。”
冯姝月满意的点了点头,道:“本宫给你一道盖了端妃金印的手谕,你拿着它出后宫,然后去乾清宫面圣,便说——”
“本宫预备着进献给皇上的宝物,已然准备好了。”